寻找村花
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三级专科 https://m.39.net/pf/a_6122185.html 因为驻村,脑袋里随时装着“生态宜居”,对高黎贡山的山花烂漫很是向往,恰遇龙陵县镇安镇镇宝村一组村民范必有也想上山“寻花”美化家园,我们俩一拍即合,结伴而行。 计划无论如何,在太阳下山前,必须找到所驻镇宝村的“村花”,兰花、樱花、杜鹃花......只要独特,什么都行。连绵起伏的高黎贡山是若干小山的组合,龙陵县镇安镇镇宝村段也如此,由绕关坡、大团坡、大银山等知名的不知名的小山组成,统称镇宝山,有史以来以陡峭闻名。 初冬正午的太阳不温不火照在山岗上,我跟随范必有上山了。范必有与大多数村民一样,习惯了在大山的怀抱里生活,常年打工在外,无必要很少上山,他说差不多20年没上山了。想象中有一条现成的路可走,可事与愿违,范必有凭着记忆,带我从米的海拔地带走到米,都是径直而上的“贴鼻子路”,其实没路。然而,穿行在杂草、杂树丛生和人工林混合的森林里,又感觉到处都是路。我们经过的都是耕地范围,尽管范必有对每家每户的地界分得一清二楚,但对从前的老路来说,他也迷路了,只凭记忆中的大体轮廓披荆斩棘开路前行。一个50多岁的人却还身段灵巧,有的路段,他荡秋千似的就上去了。我怕迷路,也学着他的样子紧跟而上。不怪本地人“迷路”,只因这里的植物生长太快。在低中高海拔地带,都有范必有的林地,他指着一片杉林说:“这是我请人种的,时间不长就蹿起老高了!”那神态,不亚于培养成功了一群孩子。 “以前,这里有路,这些树都还没有。小时候在这里放牛,经常在这块大石头上吃饭、打闹,这块草场就是我们的乐园......”一路上,无须提问,范必有兴奋地自我“交待”,甚至自我“曝光”了儿时的一些糗事。我乐听,他乐讲,完全忘记了上山的目的——虽然目的不同,他找的是漂亮的花,带回家美化庭院或者出售,我找的是能代表镇宝村和当地人风貌,可以作为精神象征的花。踩在松软厚实的腐殖层上面,有穿靴子的感觉。登山到三分之二的地方,毕竟没有能量补给,我们都大汗淋漓,有些体力不支。 “你还能走吗?”范必有有些担心。 “你能我就能。”我给他信心。 就这样,他走我走,他歇我歇。林子里的阳光不热,反倒显得和煦可爱,目光所及逆光处,诗意萌萌。快到山顶时,我们席地而坐,不见任何惊喜,范必有事先准备好装花的方便袋一直没派上用场。 “这座山上找花不行,一样也没有。”范必有嘟哝着,有些丧气。 是吗? “看,那里有一棵野丁香!我去拍张照片。”我大喊一声却没有引起他的兴奋。 “已经开败了。”他冷冷地回应。 举起镜头,发现是有败落的迹象,但转念想,花开花落不正是自然现象吗?这里没有玫瑰、腊梅。眼前这颗野丁香,顺势而浑然天成,冬天里,依然是这里万绿丛中的“花魁”。关键是它不屑这世俗的冠名,不争不辩,不管不顾,只是应季而来去自如。该开,竭尽全力姹紫嫣红;该落,潇洒转身化身为泥。突然想起两个月前,在村委会下边海拔大约米的山上采了一枝野丁香花,粉似娇羞,白如雪花。含苞欲放是小绒球,每朵花开五瓣,完全开放是张笑脸。放在会议室里,满室清香透着吉祥,多日后仍然“余香绕梁”。镇宝村境内,路边、林里、山腰、山顶,野丁香随处可见,不择海拔地势,无论生死。花期漫长,开落率真,代代无穷。像极了这里的高黎贡山人! “找到了找到了!”我惊呼。 “找到好花了吗?在哪里?”范必有一愣。 “在我心里!”是的,镇宝村的村花是野丁香,我确定。 “还继续往上走,绕到另外一座山上去吗?”爬到国有林和耕地的地界,范必有问我。这时,我才发现他的腿有异样。原来,范必有36岁时发生了意外,导致腿部粉碎性骨折后留下残疾。我愣了半天,无法将刚才他身手敏捷,披荆斩棘的表现和他的残疾联系在一起...... “年年有余吧,下一年去,这里每座山都有野丁香。”我确定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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